气管切开术后气道阻塞

注册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

年轻医生跋胡疐尾 [复制链接]

1#
补骨脂针剂能不能治好多年的白癜风 http://baidianfeng.39.net/a_wh/140111/4325346.html

这一晚是陈灵的夜班,肿瘤科打电话到科室要求要求急会诊。她匆匆赶到肿瘤科,需要会诊的是一个年近七十的乳腺癌晚期患者,肿瘤已经出现多处转移。

会诊是家属要求的,家属强烈要求转重症监护室治疗,尽管他们的主管医生早就告诉他们,这样的肿瘤终末期患者住在监护室没有任何意义,无非是增加患者的痛苦罢了。

陈灵查看了患者的病历,又去床旁看了已经瘦脱了相的老妇人,因为还存在肝转移,胆道受压造成了严重的*疸,这个周身枯*的只剩下皮包骨的妇人,像一具刚出土的干尸,却又比干尸多了一分苟延残喘的煎熬,剧烈的癌痛让她的面部都开始痉挛了。

通常患者需要入住重症监护室时,陈灵总会不可避免的向家属提及费用的问题,这里每天动辄过万的花费会吓退不少家属,有些患者可能也因此被家属放弃了。

眼前这个癌症末期的患者绝对不适合入住监护室,诚然,监护室有相当好的设备和手段,理论上可以让这个妇人存活的时间更长一些,可这样的过度医疗对患者本人和家属都是灾难,于是她向患者的几个孩子提到费用的问题。

可这丝毫没有给家属带来阻碍。她的几个孩子都不缺钱,并直言母亲年轻的时候没过上好日子,现在就该给母亲最好的回馈。

尽管陈灵反复劝说入住监护室是非常不理智的选择,各种有创操作会给病人带来极大的痛苦,而且对这类肿瘤终末期的患者来说,这样的“长寿”才是浩劫,她反复建议现阶段,可以将患者转入附近的宁养院,那是家专门给终末期患者做临终关怀治疗的机构,在尽可能减少患者痛苦的基础上,让患者在生命的最后阶段里走的安宁有尊严。

可家属一致反对,他们告诉陈灵,他们身后有一个大家族,就算陈灵说的有道理,可是他们这样的做法会让其他亲友戳脊梁骨的。

陈灵反问,那你们觉得是所谓面子重要,还是让母亲少些痛苦重要。

两个子女踟蹰了一下,看得出似有松口的迹象,可其中一个儿子追问,“你们监护室不是也收了一些肿瘤晚期的吗,听说有个都在你们科住了小半年了。”

陈灵一时语塞,他说的没错,他们科的确住着一个肺癌晚期的患者,做了气管切开,一直靠着机器续命。老人是个参加过抗美援朝的离休干部,他所有的医疗费都是可以全部报销的,住院期间也有相当可观的津贴,子女也都忙碌,无暇看护,住在监护室对老人的子女来说,自然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

可这些时日里,清醒时的老人无数次向医务人员示意,想撤下这些让他求生不得求死无门的仪器,陈灵也能体会到他的无助和绝望,可她更知道老人的背景特殊,她作为医生,也是爱莫能助。她不希望这个老妇人也和这个老干部一样,没完没了的遭遇酷刑。

她语气温和,尽可能以如果这是她的家属,她会怎么样选择,希望以此劝下不理智的家属。

可这些都没有成功,家属还是一致要求去监护室。这一次,陈灵直接以监护室床位紧张,无法收治为由拒绝了。她说的也是实情。

可家属在她前来会诊之前,就已经打听到这一晚中心监护室还有一个床位。陈灵解释,手术室还有一个严重的复合伤患者,因为有严重的颅脑、胸腹部、骨盆损伤,手术完之后肯定要回到监护室观察治疗的。

这一下家属彻底不干了,搞半天她说了那么多不想她们母亲受苦,到头来还不是因为要把空床留给其他人,搞不好这人还是什么关系户或者给了她什么好处。

既然如此,那就也给她点好处,先让她们母亲住进去再说。患者女儿便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悄悄塞进陈灵白大褂的口袋里,“帮我们这个忙,也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夜间医务人员少,陈灵自然不便在这里逗留太久,她退回了那个红包,“该给的意见我已经给了,我们科确实没有床位了,也请你们理智一些,不要造成医疗挤兑……”

话还没说完,患者女儿便怒了,她一把推向陈灵,“什么叫挤兑,我妈挤兑谁了,别人的命是命,我妈的命便不是命吗?”

陈灵打了个趔趄,如果不是靠着护士站,险些摔倒。好在患者的两个儿子还算理智,拉住了情绪过激的妹妹。

也是这时,陈灵的电话响了起来,护士站通知她快点回病房,那个多发伤的患者手术完了,马上就要转过来。

这一晚的事情,说没有一点委屈,自然是不可能的。可作为一个重症监护室的医生,她必须要迅速的调整好情绪,不能因为这些工作上的不愉快便影响到其他患者的救治。

重症患者的自我调节能力和自我维护能力极差的,可能一个医生稍微的大意,就可能前功尽弃,而一个人的命运也会被就此改变。正是因为如此,她也必须调整状态,迅速投入其中,这个行业使得她不允许像其他女性一样,可以任性使小性子,可以任由情绪左右。

这一晚她运气不错,睡了四五个小时。八点可以交班了,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顺利下班。她根据患者眼下的情况适时修改了医嘱,涉及其他科室情况的,她尽数安排了会诊,她凡事亲事亲为惯了,这样会对患者病情的所有细节都尽数掌控。

下了夜班回家,补了两个多小时的觉,她便去了环球广场赴约。

但凡是女子,对商场里琳琅满目的漂亮衣物总是没什么抵抗力。今天的主场是林晳月,陈灵便也耐心的陪她一遍遍试衣。

不得不说,林晳月的美貌的确无可挑剔。初识林晳月的时候,她还在监护室驻守,虽然终日被包裹在宽大的白大褂里,但都无损她的清丽。她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女性的那些好东西,都长在了她的身上,这些清新时尚的衣服被她试穿在身上,愈发衬托的她光彩照人。

这个下午,林晳月试了很多件衣服,可是却始终没买到她最满意的。陈灵也知道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选择在这一天购置新衣,多半是专程为明天的生日宴准备的。于是她提议去forevernew。那里的衣裙都带些礼服设计,却又不过分夸张,或许会满足林晳月的要求。

果不其然,进了专卖店的林晳月一眼便看中一条淡粉色的蕾丝长裙。

换上长裙的林晳月走出试衣间,连同为女性的陈灵都觉得有些移不开眼。柔和明亮的粉色,衬的她的皮肤愈发的白皙通透,圆领的吊带设计,更显得她锁骨精致。长裙自腰间向下摆都有花朵点缀藤蔓萦绕,让林晳月看起来像一个误落人间的仙子。

她真漂亮。陈灵也在心下赞叹。陈灵看到林晳月在试衣镜前细细的端详着自己,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些,那双原本就好看的眼睛比平日里更多了些光彩,她微笑着,似有什么美好的期待,可随即,却又晕生双颊。

陈灵知道,这是恋爱中的女子才会有的表现。看着面前的好友,没由来的,她想起了赵英焕。如果此刻他也出现在这里,她作为局外人,也会觉得这两人倒真是一对璧人。

逛了一个下午,两人都有些累了,刚巧这里有一家西西弗,便也坐了下来,随便点了些饮料。

“你最近是不是恋爱了。”陈灵笑着问。

陈灵无意的一句话,却让林晳月瞬间神色暗淡下来。“怎么说呢,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便喜欢上他了。不过我却不敢肯定他是不是同样也喜欢我。他经常会邀请我一起去吃饭、溜冰、户外烧烤什么的,都会让我觉得他对我应该也是有感觉的。可是这么久以来,他却从来没有向我主动告白过。每次能见到他我都会觉得特别开心,可是私下里,他却很少主动和我联系。”

陈灵笑了笑,“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我们林大美人这样患得患失,我倒真想见识见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隐约猜到那个人是谁了。几个月前,她邀自己去赵英焕家吃饭,也是这般面色羞红,眼波流转。

“其实那个人你也认识的。算起来你们应该交情不错,都是校友,医院工作。”

“雷霆和赵英焕都是我的校友,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是赵英焕……”第一次主动对人坦白自己爱慕的对象,林晳月的声音也低了下去,脸上的红晕像夕阳扑入水面,荡漾着一圈圈氤开。

陈灵也猜到林晳月喜欢的那个人就是赵英焕。可是当对方亲口证实了她喜欢的人就是自己过去的爱人,陈灵仍感觉心中一紧。

“高中的时候只是安心学习,没有心思谈恋爱,高考时孤注一掷的报了离家很远的医科类大学,想彻底摆脱过去。”因为那个羊水栓塞的病人,陈灵也知道她些许的过往,她提起这段倒也风轻云淡。

“大学和研究生的时候,倒是谈过几次恋爱,不过每次都是无疾而终。”林晳月抿了一口花茶,“一开始他们对我都很好,凡事都非常迁就和照顾我。可是每次都在不久之后,他们开始冷淡我,甚至回避我。我每次都会想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就更用力的去回应他们。可是后来,他们却都走了,而且都告诉我,和我在一起相处很累。”花茶的味道有些淡,她又让服务员加了一些冰糖在茶里。

“很长一段时间吧,我都觉得是我自己的问题,天生就不是一个值得别人去爱的人。我的生父、继母、弟弟,他们都不喜欢我。”林晳月笑着说出的往事,陈灵却觉得微微有些心疼。

“之前恋爱一直不顺利,让我挺长一段时间很受伤,很怀疑爱情,除了更加确定自己不值得人去爱以外,也偏激的认为所有的男人都有喜新厌旧的恶习。”她边说着,边搅拌着茶水,茶里的冰糖在她的搅拌下化开,原本寡淡的味道也逐渐变得甜郁起来。

她也很好奇为何自己从不喝带苦味的饮料,可凡是都有因由,细细想来,恐怕是既往的生活着实已苦,便不想再徒增苦涩。

“可是人总得学着自救。我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去看些心理读物,现在很流行一个‘原生家庭’的理论。有些人,可能真的要用一辈子去治愈童年。”

“我也是花了很长时间之后才开始明白。之前在恋爱上屡屡不顺,其实的确是我自己的问题。既往每一次恋爱,我都会觉得自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迫切的希望他扪对我一切不幸的童年经历都要感同身受。因为没有安全感,我要反复向他们确认,随时让他们向我保证会一直喜欢我,永远不会离开我。我习惯了在每一段感情中都反复无理取闹,甚至歇斯底里,因为他们只有这样无底线的包容我,才能证明他们是在意我的。”

从初识起,林晳月便觉得陈灵是一个最好的听众。和她聊天感觉很舒适,她从不会冒昧打断,总是耐心的扮演着一个倾听者的角色,更重要的是,无论自己说什么,她好像都懂。

“以前我还会怨恨曾经的恋人,觉得他们薄情寡义,喜新厌旧。可是在我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也就都释怀了,他们一开始也的确是喜欢我的,可那时的我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患者,和那样的自己在一起,没有人会感到幸福的,毕竟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扮演拯救者的角色。想明白了这些,我倒是对以前的恋人感觉到很抱歉,很遗憾恋爱的时候给了他们那样糟糕的体验。”提到这段过往,林晳月也已经释怀。

陈灵一直觉得自己和林晳月很投缘,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从初识起,她便觉得对方身上有很多特质和自己很像,敏感、坚韧。也因此,对林晳月,她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在那以后,我便没再接受过其他人。我想等自己成为一个真正健康的人,再去迎接一段新的爱情。”说到这里,林晳月的的眉梢眼角都扬起了温柔的笑意。

“可是我还算幸运吧。方媛那件事情,我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有意给我安排了一次救赎的机会。她和我母亲的经历相似,可是结局却完全不同,那些天的经历像是老天给我安排的一场情景剧,完美的再现了我出生那天的情景,只是这一次,我能够去参与并改变一些事情。”林晳月捧着那只造型精巧的玻璃杯,枯萎的花瓣在水中尽情的舒展开来。

“在那之后,我觉得自己也跟着重生起来,我也做好了重新开始一段恋情的打算,然后那个早晨我就碰到了他。”林晳月简洁的把初识赵英焕的经过告诉了陈灵。

林晳月意识到两人的交谈中,一直是她在提自己的事情,便笑着问对方,“你和袁靖宇进展到哪一垒了,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们发请帖呢?”

陈灵一时语塞,她还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

察觉到陈灵的些许的尴尬,她试探性的问,“那你爱他吗?”

被她这么一问,陈灵同样没想好怎么回答。是的,自己真的爱他吗。可是她早就过了那个爱情大过天的年纪,两个人相处不累,双方又足够成熟稳妥,各方面又足够匹配,这不才是成年人该有的感情吗。

林晳月的生日在四月下旬。医院工作之后,交心的女性朋友只有两人。一个是她的同事兼室友夏花,另一个便是陈灵了。早在十几天之前,她便通知了两人吃饭的时间和地点。她也提前告诉了赵英焕和李贺,原本她和雷霆并不熟,可是他是赵英焕的好友,几次聚会,都有他在场,便也连同他一并感觉到亲切起来,这次生日聚会,她也提前通知了雷霆。

这是李贺第一次接到林晳月的邀请,虽然他知道对方并不是单独宴请他一人,但他还是感到非常开心。她并没有说明这次吃饭的性质,但是李贺知道,那一天是她的生日。她的

分享 转发
TOP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